芷江的大雾,遮挡住两岸的战火,如同安静的晨曦,等待娇阳的驱散。
芷江南岸,青纱帷帐,十国将领齐聚,争吵不已。
“什么,这北陈和大昊,联姻了?”
“是啊,你看看这,陈旸那小子的拓印都有!”
“就是这小子,什么意思啊?”
又一名将领走到屋门外,等了一会,拿着一张纸条进了帐中。
“怎么说?”
这将领慢慢的展开纸条。
“确定了。”
所有人都木然的看了一下。
纸条上正是探子们在北境传回来的消息,已经是确认了南懿黎的凤辇确实到了北境,往北陈去了,这下帐中的将领们坐不住了,这北陈什么个意思啊,这不是召集大家反对大昊的么,怎么这又联姻上了。
“听小道上说啊,上次陈旸逃命,可是自导自演的,为的就是杀掉自己的弟弟,少去最有利的竞争对手,再嫁祸到大昊头上,为的也是演给咱们看,缔结今天的盟约。”
这话一说完,也许平时说出来,也就是一知半解,掀不起半点儿风浪,可这回儿,正是特殊的时刻,这话一说,大家伙的心里更是直泛嘀咕。
“这要是大昊和北陈的计谋该怎么办,你看他们现在贵为姻亲之国,大昊早就看我们不得,常常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奈何南天远有遗言在先,现在的延稷帝作为宗主国才不对咱们下手,倘若是北陈与大昊勾结,拿下咱们,这可如何?”
“是啊,倘若大昊北境无对峙,凭借大昊的所有大军,咱们十国也抵不过这诺大的大昊国力呀。”
“说什么丧气话,这还没开战呢!”
“要真是等到开战了,发现被摆了这么一道,到时候才是得不偿失!”
“就是,我就说,这大昌也是个大国,怎么就拍了些许兵甲在东疆和大昊对峙,无任何行动表示,我看那,人家是早就看清了,按兵不动,凑个数,估计也是倒是个也是分咱们一杯羹的!”
这话说的帐中越传越悬乎,也不知道是哪里得了信,帐中的对话竟直接传到了帐外的将士耳中,一时间,芷江以南的十国联军,变得风雨欲坠,整个阵地乱哄哄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