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君尧笔一顿。
离开皇宫要走的时候?
她还会走么?这样一个弱弱的小丫头,走出去,不怕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她能走哪去?天下都是他的,她岂躲得过?而且…为什么要走?
手里的笔杆发出“咔”的一声响,赫连君尧冷了眼神看着初见,问她:“你打算去哪里?”
这不经脑子的话一出,初见同学就后悔了。她怎么这么单蠢地就告诉他她以后的计划?以后是打算反穿越的时候带着金银珠宝跑路,但是也不能告诉饲主啊!
眼珠子一转,初见笑嘻嘻地蹭到赫连君尧旁边,很狗腿地给他捏肩:“您听错了,我刚刚说的是,换成钱,以后有机会出宫可以救济一下贫困儿童,办个学堂支持国家教育,没说要走哪里啊嘿嘿…”
赫连君尧指节泛白,这种白痴的解释他当然不会信。心里陡然有些慌了,要是哪天一睁开眼睛,初见就不见了,该怎么办?
她来的就没有道理,要是突然消失,到他寻不到的地方去了,那又该怎么办?
心口紧了紧,赫连君尧抓过初见便给压在了桌子上,也没去想运河不运河的问题了,恶狠狠地看着她道:“答应朕,不准一声不响地就走了,听见没有?”
初见心里一跳,背硌着笔和折子,脸都要扭曲了。但是面前这人眉目间一片霸道,说出来的话又有点小心翼翼,听得她心里一热。
舍不得她咩?这是舍不得她吧?初见眼睛亮亮的,看了他好一会,点头道:“嗯!要走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该死的!
叔叔能忍,婶婶都不能忍了!赫连君尧张嘴,狠狠地咬了初见的唇一口,血立刻冒出了一滴。
“啊啊啊!你属狗的?”初见怒,抿了抿唇,一股血的铁锈味儿。嘤,血很宝贵的!
帝王冷哼一声,双手将她的爪子给按在了一边,接着咬。昨儿晚上就折腾得够呛了,今天这人也还是欠教训,真的是该好好收拾了啊。
暗处的荆良捂着眼睛默默地念,他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不过主子啊,您还伤着呢,腰上的伤口要是再裂了,楚云起可是要发飙了啊。悠着点儿嘿!
于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英明的嘉德帝在御书房里与新晋的宠妃沈氏那叫一个缠绵啊,门外宫人一律转身向外三步走,以免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
萧云摸摸鼻子,暗暗地想,主子终于开窍了,开始饥渴了。咳咳,但是地点是不是不太好?这还是白天,等会会有大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