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牙郎带着沈枝雀将所有代售的宅邸都逛了一遍。
可没有一间宅邸让沈枝雀称心如意的。
这放在牙郎这里代售的宅邸,因为大都是农户贱卖的,所以不是太小,就是太破,偶尔一间好的,价格又贵的惊人。
牙郎好久没有接这种活计,腿脚走得酸痛,“不走了,不走了,姑娘你就在这里头挑一个吧。”
沈枝雀诧异,“你们牙行就只有这种房子吗?刚刚我们去过的那些就是全部了吗?”
牙郎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倒也不是,我们这里还有一间房子,只不过那是间凶宅,住不了人的。”
沈枝雀好奇起来,“没事,你带我去看看吧,我不信这些。”
牙郎拗不过她,叹了一口气后,只能带她往那宅子走。
那宅子位于山脚下,离同舒堂很近。外头看上去平平无奇,里头还是很大的,有两个别院,甚至还有一块荒废的小花园,依稀看的初先前的繁华。
里面的家具虽然都还在,但都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甚至还有一段白绫掉在地上,被踩的乌蒙蒙。
“这宅子啊,先前是老西陵三重天陈家避暑用的宅子,结果陈家的产业败了,便来搬这里。”
牙郎站在门口感觉阴风阵阵,怂脖,搓了搓手心。
“当年陈家的大公子回了竹溪镇后,一蹶不振,沉迷花天酒地。后头他又宠妾灭妻,成日打骂正室,将她当奴隶使。”
沈枝雀皱眉,“她就这么白白受着嘛?”
“先头是这样的,后来在一个雨夜,那陈大公子喝醉了又对她拳打脚踢,她就用匕首将他和小妾都刺死了。”
天色渐晚,忽有一阵穿堂风吹过,牙郎打了个激灵,他赶紧招呼沈枝雀出来,以免沾了什么脏东西。
沈枝雀盯着那条白绫,半晌,笑了起了。
“这宅子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