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包附在东方介身上,却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东方介一顿,转头看了下浴室的方向,却没什麽意外的样子,只是端着手上的衣服处理去了。
……
片刻後,高子禛披着棉白的浴袍从浴室里踏了出来。
他边走边拉起绑带在腰侧绑了个半松不紧的结,穿着室内拖往蹲在客厅地上拿了个尺在量桌子脚的东方介走过去。
不是吧?他已经无聊到做起木工来了?
高子禛边走着抬眸往四周晃过一圈,方才进门时还没多注意,现在看来,这个地方好像莫名变得整齐了许多。
本来不协调的柜子全被改移到了相合的位置上,至少柜门、走道和门不会打在一起,还有就是卧室的床也不再直对那个门洞,而是被往里推进去了些,免去从大门就能直接看到床头的不适感。
而客厅侧面的空地摆着一个立式的晒衣架,上头正晾着还Sh搭搭的衣服。
高子禛见到衣服顿了一下,转头往那衣架前走了过去:「我刚刚那衣服,你怎麽处里的?」
东方介一顿,似乎还有点失落道:「门外那人冲进来,把衣服和K子那些全都抢走了……」
高子禛听着,似乎没有很意外的样子,又伸手搓了下架上的衣服料:「你把衣服洗了?」
「嗯,我看那堆着一堆,没事就洗了。」东方介一手夹着挫刀,搬起桌脚,往下方垫上了一个刚修过高度的小木块。
「这里没洗衣机,你拿甚麽洗的?」
「浴室的脸盆,还有柜子下面的洗衣JiNg。」东方介说着压了下桌面,可那小木块似乎还是高了些,他微微蹙了下眉,再次把小木块给拆了下来。
高子禛意会点了点头,松开衣服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坐到沙发上,随口赞道:「洗得蛮乾净的。」
东方介闻言一顿,耳根微红,手上动作好像也跟着勤奋了些。
高子禛赖在沙发上休息,看着东方介卖力的身影:「你没事修这桌子g甚麽?反正这地方也不知道会待多久,坏了就坏了吧。」
可东方介只是细细修着手上的东西:「至少现在在这生活,家里总不能这麽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