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人默契地让出了一条路。
吴关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继续对卢夫人道:“跟卢从简关系要好的刘员外,就是那个在做丝帛生意的,也没了,咱们这边派人去吊唁了吗?”
直到吴关第二次直呼卢从简的名字,卢家人才察觉到他的失礼,但无人敢说什么。
因为吴关不仅不傻了,还变得十分精明,怼人专往痛处怼,举重若轻,一招毙命。
这个始终微笑的年轻人绝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好说话,或许,卢家的苦日子就要来了。
卢夫人答道:“家里乱成了一锅粥,刘员外的事……他们倒是送了讣告,但还未顾得上吊唁咱们家便出事了。”
“那我去。”吴关征求卢夫人的意见道:“您说,我能不能代表卢家前去吊唁?”
“当然,当然,你是卢家的孩子,家里随时欢……”
“好,那就告辞了。”
不等卢夫人说完,吴关便迈步向大门口走去。
临出门,他回头看了一眼停在灵堂里的卢员外的棺材,在心中默默跟这个虽然待他很差但好歹将这副身躯养大的人说了几句告别的话。
卢府众人一同将他送到了门口,这是吴关从前从未受过的礼遇。
“回去吧。”吴关客客气气对他们一拱手。
待两人转出街角,吴关已是满脸淡然。
“我还以为你要找他们麻烦。”闫寸道。
“你也太小瞧我了。”吴关笑道。
“怎么说?”
“贬损他们并不能使我获益,利用他们才能。”
“你真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