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关倒是早就猜到了李孝节的心思。这位二世祖虽说怂了点,心却不坏。
“多谢清河王照应。”吴关郑重拱手。
李孝节一挥大袖,叫他别整虚的。
今日李孝节戴了一顶高冠,行走腾挪很是不便,不愿多动弹。
但他嘴上不饶人,还不忘挖苦吴关道:“你也有被人坑的时候?”
“谁坑我?”吴关不解。
“姓闫那小子啊,抓了段志玄等于捅了武将集团这个蛰虫窝,他倒是躲得够远,把你一个人扔京城,还不是坑你?”
李孝节的揶揄勾起了吴关心中的困惑不安。
闫寸已走了八天,除去路上两天,他在上津城已停留了六天。
虽说在通讯不发达的唐,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但吴关不免为他担忧。
这次的案子很棘手吗?当地官员好不好相处?不会有人趁他孤身在外使什么坏吧?
虽说不报什么希望,但吴关还是决定向李孝节打听一下。
“敢问清河王,”吴关道:“您可知道上津城?”
“上津啊,随军打仗倒是路过了一次,那儿有家酒肆,掌柜的酿酒手艺好极……”李孝节咂了一下嘴,道:“那梅子酒可真清冽,可惜我那时年少,那儿分得出酒的好坏,不过牛饮一番罢了……不过,那地方的姑娘就不怎么样了,要说院阁姑娘,还是京城的最好……”
吴关忙拦住他的话头,道:“那官员风评如何?”
“官儿啊……中规中矩吧。”李孝节道:“无甚特别的。”
果然,不抱希望是对的,吴关暗自叹了口气。
不过他倒有了个新思路,此番前去赴宴,或可向褚遂良打听一二,那位倒是个百事通,且绝对值得信任。
李孝节歪在软垫上,拿膝盖碰了碰吴关的膝盖,“想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