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许的后脑勺像是被棍棒打了一击,他掐着姜颖脖子的手渐渐松开,退后了一步,眼神恍惚。
姜颖咳了几声,大口的呼吸,手扶着墙面,鲜红的唇挑衅的喊出:“段嘉许,继续掐下去啊,刚刚根本没有力,还是你不舍得我了?”
姜颖的皮肤很容易就留下痕迹,她的脖颈上浮现出五道粉嫩的指痕,夹杂着红紫的咬/痕。
段嘉许从未如此痛恨自己。他一直逃避姜颖,姜颖是照出他人生黑暗的一面镜子,把他身上的一切肮脏摊开在他面前。
“嘉许,别摆出一副要死的表情,我都心疼了。”姜颖说:“为什么不和她解释,你是被我下药了呢?我看她很喜欢你,说不定你一解释,她爱情冲晕了头脑,又能回到你的身边。”
“姜颖,你真下贱。”
段嘉许这段话说得没有丝毫起伏,就像是冰冷的机器。
姜颖脸上的笑意一滞,她静止了一会,突然抄起壁炉上面的花瓶摔了下去,紫色的绣球花和浅紫色的丁香花零星散落在了地板上,花瓶里面的水溅在花上。冰冷的大理石上一大片清晰的水渍。
姜颖盯着地上的花朵,说道:“段嘉许,就像你对我说的,你也可以试试我能有多下贱。”
姜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心中翻涌的爱恨像这个世界上最疼痛的毒素,刺向她身体的每一处,令她发狂,它们无不在叫嚣着:只要段嘉许死了,那姜颖将不再痛苦。
姜颖用手锤壁炉,手臂和墙的碰撞发出砰砰的声音,像是一种无声地呐喊,绝望地宣泄。
“你居然敢对我说出那种话,你要撬我父亲的坟!段嘉许,你对我的父亲,对我的母亲,对我从来没有感到抱歉。你只是对你自己美好人生毁了感到自殇,想补填你的污点。像你这种人怎么配拥有幸福呢?怎么配呢?”
“以前你对我的道歉的面孔,有多虚假恶心,你知道吗?”
“现在你终于没有负罪感了,丢我像是丢垃圾一样,我告诉你不可能。昨晚你上我了三次,我现在整个肚子里面都是你的津液,几个月后还会怀上你的贱种。你想看它流掉还是生下来?”
姜颖完全失控了,她用力砸着房间里任何能砸的东西,套间里面全是刺耳的破碎声,姜颖用力挥舞着她瘦弱的身体,像一个真正的疯子。
眼前的一切并没有让段嘉许感到任何快意,段嘉许可悲的发现,他居然在这种时刻懂得了姜颖。
原来被那场他父亲全责负责的车祸困住,残害的,为此人生不能前行的,不止他一个。
可那又如何?这七年,他已经赔完了。姜颖无论如何都不该将桑稚拖进他们恩怨里面。
段嘉许拽住姜颖的手,在姜颖的尖叫下将她拖进衣柜里面,套间里回荡着姜颖细跟的高跟鞋刮过地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