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斩鸡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却全都落入了那些突厥人的耳里,突厥人里起了骚动,比起纨绔公子团议论之时嗡嗡嗡的苍蝇叫,突厥人议论的声音就显得诚意满满,彰显了从马背上长大的男儿豪情。

    “哎?青眼狼?赫尔妥千长的后背不就是一只青眼狼。”

    一个突厥人的大嗓门直接就传遍了整个内院,还惊起了两三只扑棱棱飞起的雀鸟。上天的眼光总是这么的说不准,他爱偏爱谁就偏爱谁,永远没有道理。那个突厥人的话一出口,所有人便将眼睛看向了赫尔妥。

    突厥人都心知肚明,这一支迎亲队伍,只赫尔妥一个人的后背刺青是青眼狼。

    赫连郁侧目看向了赫尔妥,心里暗思赫尔妥应该不会穷到这个地步,居然偷人家的玉佩吧?鲁豫侯爷一看众人的目光所向,便是不知道赫尔妥千长是谁现在也知道了。

    “那就请赫尔妥千长将上衣脱下,看看有没有一只青眼狼。”鲁豫侯爷道。

    赫尔妥刚开始听见青眼狼有点没反应过来,等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他,赫尔妥才暴怒道:“我怎么可能偷什么玉佩!”

    刚才还将别人的性命视若草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人砍到白骨可见的人,现在一事情一找上了他,他便立刻暴怒了起来。坏事情,还是永远事不关己的好。

    鲁豫侯爷看出了几分端倪,“如果不是赫尔妥千长所偷,那就请千长将后背显露出来,若是不是那头青眼狼,自然可证千长清白。”

    但诚然,赫尔妥的后背刺青的确是一头青眼狼,可他自己从未偷过玉佩,按理说问心无愧,问题是现在的情况明显是只要将后背的狼亮出来,他立马就会被扣上偷盗玉佩的罪名。

    赫尔妥当然不愿意袒露后背。

    赫尔妥的心思算是灵巧,立马想出来了一条自证清白的方法,他后背上的这青眼狼有几分特别之处,他曾经受过一处重伤,伤好之后留了疤,那疤痕就在青眼狼的胸口。远远看过去,就像是青眼狼的伤痕一般。

    他后背的这头青眼狼也可算是独一无二了。

    赫尔妥清了清嗓子道:“这里的突厥人都知道我赫尔妥的后背有一头青眼狼,这没什么可隐瞒的,但是青眼狼谁都能刺,你们又没有看到正脸,说不定此人还是你们北明人。凭什么单从一头狼就断定偷盗之人是我们突厥人。”

    纨绔公子团语塞了一下,当时没有看到正脸真是最大的一处失误,可是那人**上身,生的又那么魁梧雄壮,哪一个北明人能那般样子。

    “甭管是不是,你脱下来让我们看一眼就知道了,就算是青眼狼,刺青出来的效果也多是不同,你让我们瞧上一眼,就能知道当时看到的那头青眼狼是不是你背上的了。”

    纨绔公子团这次说话的人倒有些水平,一些突厥人都跟着点了点头,就算是刺得都是青眼狼,姿态样子肯定也多有不同,只用瞧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偷玉佩那个人背上的青眼狼了。

    事不关己的时候自然高高挂起,但是和此事关系密切的赫尔妥就不是这么想了,他还怀疑是不是这些北明人故意陷害他,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他背上有青眼狼的事情,精心造了一出戏来害他,不管他背上的青眼狼是什么样子,只要暴露出来,他们就直接将偷盗玉佩的罪名安给他。

    赫尔妥来不及想这些北明人为何会找上他,现在让自己快点脱身才是最要紧的,他想了想对纨绔公子团道:“我这青眼狼的左腿有一处特别的地方,你们可能答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