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一把泪的拉扯大。

    父亲早逝,母亲在他出生後没多久也步上丈夫的後尘匆匆离去,於是温殊算是真真正正的怙恃俱失。

    所幸,他还有个疼Ai他的祖父,温氏也算得上是簪缨世胄,没有人敢对堂堂洛yAn令的嫡长孙有所怠慢,故此在京城的日子也算得上无忧无虑。祖父聘请了许多先生教他六艺,礼、乐、S、御、书、数,无一不通,还不到十岁的孩子就颇有些老成持重,这样的反差感时常逗得大人们忍俊不禁。

    「阿殊以後也要做个像阿翁一样厉害的大官!」他曾经这麽对着祖父说。

    看着祖父上朝前头戴乌纱帽、手执笏板的模样,让他好生羡慕,或许只要自己努力研读经典,向先生们问学,也能像阿翁一样吧?

    而祖父只是俯身捻r0u稚童柔软的发根,便笑出有些难以启齿的愁闷。

    「阿翁也就是个会识字读书的老头咯。」

    他望向窗牖外,那是太极殿的方向。

    最近陛下的病情越发加重,无心政事,已经开始有人按耐不住了,朝廷风向瞬息万变,他并不是甘愿苟活之辈,可是温家如今只剩下一个孙子,万事只能作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