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蔺衡内心毫无波澜。
不论两个月还是十二个月,太子或者五皇子,对他来说都一样。
该受的屈辱并不会就此而减少。
慕袨一开始碍于太子近侍的身份对他还稍有收敛,即便使唤宫人作践,也不敢真格儿做出大嘴巴子挥到人脸上的勾当。
得知慕裎压根不管不问,甚至扬言让他在马场待到走为止后。
他如获特赦一般,一天三趟跑,专和蔺衡作对。
直至某日太子殿下看书看得烦了,到外头去逛逛散心,才知晓他的近侍受了多少恶毒刁难。
慕裎原本是去看外番进贡的小矮种马的,马儿个头不大,但极擅跑,撒起欢来两三个宫人都追撵不上。
他素来喜欢降伏这些不听话的小家伙们,当即着人取来长鞭,满心愉悦的晃进了跑马场。
马儿尚未出笼,却见空荡的沙地上,慕袨带着一大帮子人围成团喝彩叫好,其间不少粗俗难听的话语遥遥传来。
被围在中间的那个一身粗布麻衣,发髻松散。唇角像是落了拳头,红肿一片不说,还有不少血沫正往外淌。
阿陶公公一把老骨头,劝也劝不住,拉更不敢拉,在一旁急得满头是汗。
太子殿下待看清蔺衡狼狈的面庞后,沉着脸色狠狠挥了一记长鞭。
隔着三四步远的距离,精准把最外围的几个太监给抽飞了出去。
五皇子嚣张惯了,搓着手里的白玉珠串在人群中不耐叫骂。
于是慕裎很大方的又是一记鞭子,把他也跟着抽翻在地。
慕袨哀嚎着人未站稳,一见始作俑者是太子殿下,方才跋扈的神情瞬间化为讨好。
慕裎对他简直厌恶至极,懒得敷衍客套,冷冷一睨。
‘皇兄既说体谅他惹我不悦,此番作为是要为我出气。那想必来日这身为太子该分忧的国事,皇兄也要一并代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