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颤抖泪崩的妻子,齐真河的心急速的疼了疼,聪慧的他当然知道妻子现在正在想着什麽,但他却对妻子现在所恐惧的,无能为力,他只能轻轻的翻身离开妻子,然後侧身躺在她的身旁,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然後温和的说:「瀞,没关系的,我都知道,都知道,所以,我们今天到此就可以了,下次再努力试试,别哭,这并不是你的错!别哭!」
齐真河如春风般的亲吻轻而又轻的落在妻子的头上、额上及眼皮中,他极尽耐心的一点一滴的吻去妻子所有的不安与害怕,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可以吻去妻子心中所有的梦魇与心魔。
他甚至希望,妻子终其一生都在他的臂弯及他的怀抱中,忘记一切所有令她不安害怕与恐惧的绝望梦魇。
「真,你会不会,会不会,後悔、娶-了-我?!」童瀞微微抬头,晶莹的泪眼望着丈夫,然後问出一直盘旋在她心中多年的疑问。
齐真河总是温柔似水的眼眸里,迅速的闪过一丝火光,但又快速的熄灭,对着这样脆弱又毫无自信的妻子,他不忍责怪她的懦弱,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而这口气却将童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突然十分害怕齐真河的答案会是肯定的,那这样,失去了丈夫也就一无所有的她,还能怎麽带着他们共有的儿子活下去?!
「瀞,你也知道当年的我命并不久长,可是,为什麽我一求婚,你即使思索了再三,都还是同意嫁给我呢?那时的我,可是个快Si的人呀?这麽多年过去,你就没有後悔嫁给我这个只能给你表面幸福的丈夫吗?」齐真河清朗的嗓音透着童瀞的头顶低低的传来。
也只有在这麽样的时刻,齐真河才愿意对着妻子坦诚他的无奈,如果不是因为他随时会发作的心脏病,他也希望和自己真正所Ai的nV人能天天都能如鱼得水般的享受夫妻之间的甜X美Ai,而不是每每做到一半,就不得不中途休息的短暂露水之欢。
童瀞慌慌张张的抬头看着丈夫,那样温和俊逸的脸庞是一片淡然的寂静,聪慧的她立刻就明白了丈夫这麽问话的用意,丈夫不舍她仍独自记忆着往日的难堪伤痛,那她就舍得让丈夫自己面对冰冷无情的生Si交界吗?因为丈夫,她害怕过去的伤害会一再重演,而丈夫却因为她,每天都害怕着不知何时会来到他面前的Si亡。
她与丈夫彼此的害怕,其实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并没有轻重之分,而同样的,若问丈夫和她後不後悔娶了或是嫁了对方,那答案也是一样的,执手多年,她从不後悔自己的生命里出现了齐真河这麽样一个丈夫,那同样的,丈夫的生命里也不曾遗撼自己娶了童瀞这麽样的一个妻子。
他和她,都只是後悔彼此相遇得太晚。
在这一夜,在丈夫的身旁,在这个时刻,在丈夫的话中,她,终於真正懂了,也终於愿意努力再为丈夫试着放下自己想到过去时的惊慌害怕与无助。
有些东西,如果从未曾拥有过,那无所谓,而有些东西一旦得过了,之後无法再继续拥有,便会使人空虚不满,例如:人奇怪的慾望!
温文俊雅的丈夫将娇弱清丽的妻子紧紧搂在怀中,两人头部如同交颈鸳鸯般互相依偎,原本这应该是一幅美丽的画,但丈夫的眉头微皱,汗水也几乎快滴落下来破坏这场气氛--
童瀞像乖顺的猫儿般的躺在丈夫身旁,靠着丈夫的肩头,丈夫全身上下透出的气息如同最清新的海风,闻起来是那麽的令人舒服眷恋,她忍不住注将头又埋进了丈夫的耳根处,然後轻轻的x1了一口气,像是要将丈夫的味道深深得x1入自己的脑海及心田里,接着她像个吃到了世上最好吃的糖果般甜甜的笑了。
这是丈夫的味道呢!令她无所畏惧的神奇味道!
「瀞,躺好,别再乱动了!」
齐真河似痛苦又压抑的声音低低的从妻子头顶上传来,身T内的某处坚y,正随着妻子这样带试探X的蠕动及碰触而重新苏醒,而偏偏童瀞像个顽皮孩子般沉浸在这样探索奇妙味道的世界里,她甚至带点g引般得T1aN起齐真河紧绷得发红的耳根--
「瀞,别这样,快睡吧!」齐真河几乎是咬牙地半低喊出声,但肌肤的绷紧与喉头的青筋还有下身绷得几乎快要爆炸的慾望,却泄露出他心口不一的心境。
对於齐真河的这番呼喊,童瀞当然是充耳不闻的,她知道丈夫其实一直忍耐着自己对她的慾望,打从确定她怀孕开始,丈夫便以孩子安全为由,与她虽同房却分床而睡,算一算日子,她和丈夫已经整整一年没有z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