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夙身披龙袍,抱着只通体白毛的小灵虎,抚摸着它柔顺的毛发,纤细的双腿搭在椅子面前、桌子下面的凳子上,问身边跪着的黑衣男子道:“沈家的车队到哪里了?”
余平一身黑衣,双膝跪地,给秦雅夙捏着脚,答道:“回圣上,按脚程和方向算,七日后便可抵达西川。”
秦雅夙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使劲用小而娇嫩的脚掌扇了一下余平的脸,愠怒地说道:“为什么要算?”
余平的脸被打得通红,这看似不经意的一下,是难以看出的深厚真气所致。
他低下头,答道:“沈家的玉夫人为西南打造了一套谍报网,密不透风。提命司暗探部曾有安插过七个人在西南各处,没多久便一个个横尸街头……”
秦雅夙用白嫩的脚尖挑起余平略带胡茬的、粗糙的下巴,“所以呢?”
余平眉头紧锁,仰视着秦雅夙,眼神闪躲,咽喉发紧,喉结挺得都快被秦雅夙的脚指甲刺破皮肤了。
他咽了口唾沫,内心慌张得很,支支吾吾地答道“:如……如今我们的暗探进不到西南以内。”
秦雅夙没打算深究,松开脚尖,说道:“这也不怪你们,玉夫人是何等人物,你们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皇室这群饭桶若是有她十分之一的头脑,也不至于让我一个个弄死了。”
余平忙趴在地上道:“皇上教训是。”
秦雅夙继续问道:“他们此次出行,都有什么人跟随?”
余平答道:“一共五人,其一是百晓生的徒弟白江雪,其二是叶家的一个孤魂野鬼,但是不清楚具体是叶家的哪一位,第三个是萧家的那个大小姐萧婉君,另一辆马车里坐着第四个人,不知道是什么人。第五,一路上都有楚军暗中护送。”
秦雅夙显然没想到,问道:“就这么几个人?”
余平知道她在说什么,便答道:“确实如此,四大宗师之一叶龙棠的后人虽然落地江东,可还是有一部分选择了留在楚地,实力深不可测,不知道为何没让他们随行。”
秦雅夙抚着自己新画的指甲,“我总觉得沈睿这小子没那么简单,登基大典前痛打礼部侍郎,虽然他是欧阳龙的人,但也是折辱我皇家颜面,沈睿当知此事,他就是要打给天下人看。”
余平低着头,“皇上英明。”
秦雅夙越看这指甲越喜欢,“这以丹青绘出的指甲就是好看,御笔斋的那群画画的终于有点用了。”
秦雅夙索性把脚放在余平的背上,“你还是要努努力,要不你可就要像老狗一样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