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规靠近的时候，白芷默默退下，为他们二人腾出空间。
闻着何清规身上让人上瘾的青竹香气，叶子的嘴唇泛着苍白，自从进了何家以后她就再没那么虚弱过。
她好像想说些什么，但一直没有开口，只是看着他那如画的眼睛，昨晚的记忆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二人相顾无言。
何清规缓缓开口：“昨天的事情我已经跟母亲说过了。”
叶子摇了摇头：“昨天的事你就当做从未发生过吧，说到底是我冒犯了你不是吗，明日我便会和师父请辞，离开何家。”
何清规嘴角又扬起了跟以往一样的温柔笑容，只是怎么看怎么苦涩。
毕竟是肉体凡胎，实打实跪了一晚上怎么可能没有影响，玉雕的面容上无一丝血色，黑色的发丝散落。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你就对我如此不喜吗？”
叶子自知自己骗不过他，圆圆的荔枝眼直直地看着他，里面藏着破釜沉舟似的勇气。
“你清醒一点，我们停在这里是最好的结果，难不成你真想把你整个人都赔给我吗，我早就说过，我对你的恩情你早就还清了，是我欠你的，欠师父的，欠何家的！”
何清规看着叶子的眼睛，不同于叶子的失态，他依旧端方。
“我很清醒，我想要跟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是你，我不会因为恩情就爱上一个人，我的感情不是工具，当初你说过我们两不相欠，那你为何又要将我对你的情谊归结于恩情呢，你为何不相信我是真的恋慕于你呢？”
叶子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何清规会喜欢上一个外貌平凡，不通音律，才疏学浅，一无是处的女子！”
昨天被下的药消耗了叶子太多的元气，只是说了这么一些话就觉得眼前发昏。
听了叶子的话何清规一阵心疼，她怎么会这么想自己。
他的语气温柔而坚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自己，但在我眼中的叶子一直是一个才思敏捷，重情重义，博学多识，明媚可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