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重视农业、以农为本,这当然是非常好的事情了,可是太孙提起的那些事情,郁新也好、严震直也罢,他们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更好的去处理了。
说到底就是重文轻理,朱允熥要求的一些东西,也和现如今的一些普遍认知有所不一致。
刚刚见完尚书,傅友德就求见了。
见到朱允熥后,傅友德主动说道,“殿下,臣将主持武苑之事,这些天在选址,也在忙着挑选教员、科目。实在是臣年老不堪,唯恐耽误都督府事。还请殿下免了臣都督府之责,臣方才能专心武苑。”
朱允熥连忙虚情假意的说道,“颍国公为何如此说?国公国之栋梁、朝廷柱石,如今朝廷尚且需要国公坐镇,岂能在这个时候免去都督府事!”
傅友德跪下,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殿下,非臣不想尽力。实在是臣年老,都督府事尚且不能照顾周全。现如今武苑之事又太过重要,臣不敢懈怠。”
其实傅友德也反应过来了,如果他要去主管武苑的事情,就不好再管着五军都督府的事情了。
别看皇太孙此前说了皇帝亲自任武苑祭酒,但是那就是挂名而已,事情还是需要他这个颍国公来主管。
掌管着大明高级武将的培训教育的工作,还兼顾着一军都督府,这就实在是权力太大了。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傅友德自认为比不上中山王、岐阳王那样深受皇帝信任。
甚至他觉得此前殿下去了颍国公府,将傅忠给调去五军都督府,说不定那时候就动了心思,就是在制造台阶。
和聪明人说话比较省心,但是态度还是要做好,朱允熥可不想背上‘卸磨杀驴’的名声。
所以他脸色不虞,直接说道,“国公无需多言,武苑确实是大事,只是都督府的事情也离不得国公。好了,你不用再说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就退下!”
傅友德言辞恳切,说道,“还请殿下明鉴,臣实在年老!”
“好了,说了让你退下!”朱允熥不耐烦一般的大声说道,“武苑的事情你只管做,都督府的差事也兼着!”
傅友德只能离开,可是他坚决还是要‘请辞’,可不会因为太孙的那几句话就信以为真。
别的不说,想想看李善长恋栈权位的下场就知道了。再想想此前的宋国公冯胜,功劳太大被猜忌,也就是这两年被启用去做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就算是信国公汤和那么得陛下信任,在没有生病之前不也是被陛下安排回老家养老了么!
所以该果断舍弃手里的一些权力时,那就要果断一点。
皇帝是什么样的一个性格,很多人都清楚。尤其是傅友德这样的人,经历过太多的事情,自然也就明白现在应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