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孩子如今在沪市的顶尖国际学校上学,两人每年的学费加起来都得将近一百万,再加上学杂费和零花钱那些杂七杂八的,这么些年少说得往里砸了至少上千万。”
“我天天都和老谭说这是两只吞金兽,还是你们家的省心啊。”
胡梅不动声色的捂嘴轻笑,本以为这番话会换来郑婉华和沈舒震惊羡慕的眼神,结果没成想两人皆是一脸平静,甚至连点儿情绪起伏都没看到。
她顿时一愣,心想这家人真是死要面子。
胡梅不知道的是,家里破产前沈家夫妇往沈舒一个人身上投入的钱都不止一千万了,就这还没有算那些每个月动辄至少几十万的零花钱。
沈舒无奈的看向母亲,意思是咱家以前的情况他们不知道?
郑婉华苦笑着摇了摇头,两家人这么多年从没走动过,再加上谭家人来的突然并且估计以后也不会有多深的交集,所以便没有说那么多。
家道中落的苦,谁会愿意在生人面前反复提起呢。
就在这时表姐谭语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到是曾文韵打来的电话她连忙按下了接听键。
“喂韵韵,你去京城拜师的事怎么样了?”
听到是韵韵这两个字,胡梅也陡然坐直了身子。曾家在沪市是出了名的新贵家族,所以她一直都反复耳提命面的让女儿谭语安在学校里和曾文韵搞好关系。
在他们这个阶层里,多结交一个人脉圈就意味着商业大厦会更加稳固。
“别提了,荣老师还是没同意。我爸爸带我拜入了陶明杰老师的门下。”
每提到这个事儿曾文韵心里就会难受一次,尤其是在听说荣秀云竟然已经有看上眼的学生后,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起来。
“虽说陶明杰老师没有荣秀云老师出名,但他也是声乐协会的副会长啊,一般学生他都看不上的。”
“文韵你已经很厉害了,哪像我钢琴学了十几年都才考了个堪堪入门的十级。”
谭语安在说到最后两句时,特意加重了语气,还偷偷用余光扫向沈舒的反应,心想她这个书呆子怕是都听不懂自己的谈话内容吧。
在听到荣秀云这个名字时,沈舒和郑婉华皆是愣了一下,心道世界这么小的吗?
“好了,不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过几天你跟你哥一定要赶回沪市陪我去看晏斯逸的赛车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