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从未觉察到过他体内的魔力流动,言峰绮礼还是认为对方是在扮猪吃老虎。
如果真是扮猪吃老虎,那钟离隐匿魔术的能力可以直接在时钟塔那群老学究抢得最高地位。
然而在钟离的表情之中,言峰绮礼并没有得出有用的信息。
他真的在认真地聆听言峰绮礼关于时钟塔的讲述。
“所以为何,时钟塔的魔法师无法犯罪?”见言峰绮礼许久没有下文,钟离开口问道。
“啊……这是因为,时钟塔为了一只魔术犯罪颁布了法律,这些法律对时钟塔在册的魔术师要求最为严苛。”言峰绮礼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回应道。
钟离问道:“那未在册的自由魔术师呢,他们犯罪就无人能查吗?”
“此事老师暂且不用担心,我会上报时钟塔,让他们派人来处理此事。”言峰绮礼说道。
钟离道:“可是据我所知,时钟塔与教会的关系并不融洽。”
言峰绮礼神色一凛,道:“老师是从何知道的,不是从未听闻时钟塔吗?”
钟离的手垂在身侧,道:“我有学生会些魔术,自然会知晓一些信息,不过时钟塔倒真是在言峰先生解释之后才了解的。”
“原来是这般,真是错怪老师了。”
直到现在,言峰绮礼也不知钟离的名讳,一直以“老师”称呼钟离。
“无妨,对教会的教父来说,不正是需要警惕心吗?”钟离说道。
言峰绮礼对钟离的回应报以微笑,气氛在此刻凝结。
双方都没有再说话,蔓延在两人间的寂静被雨声打破,雨声从未如此之大,重重地砸在言峰绮礼心头。
钟离眼角的笑容消失不见,锐利的目光宛如淬毒的钩子嵌入言峰绮礼的肩胛。
钟离绝对有话要说,但他要说的话,一定不是言峰绮礼想听的。
为了避免面对钟离的问话,言峰绮礼率先打破寂静的局面,说道:“我是循着凶手留下的痕迹来此,老师对此有什么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