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灶台中塞满了木柴,燃着熊熊火焰,灶台上的大铁锅里,沸水翻腾。
大白鹅倒在灶台下,双足被捆,嘎嘎挣扎。
刘小楼左手掐住大白鹅的脖颈,右手提着菜刀,喃喃解释:“大白,今番怨不得道爷了,若有来世,你还投我家,我养你。”
好不容易弄到的一块灵石,被这畜牲抢食了,主人一怒,当血流三尺!
就在菜刀将要斩下之际,大白鹅眼中啪嗒啪嗒落下泪珠,深情的注视着刘小楼。
这一眼,刘小楼心中那道刚竖起来的决绝之意顿时融化,菜刀在鹅颈上比划半晌,竟是怎么也斩不下去。
大白鹅泪珠继续滚落,刘小楼终于颓然坐倒,掌中泛着寒光的菜刀“当啷”落地。
“大白,你可知为了这块灵石,道爷担了多大的干系......”
“道爷已经三个月没有一丝灵力进账了啊,洞阳派也不收咱......”
“灵石嘛,你以前又不是没吃过,吃了有什么用?有屁用......”
“再说了,这不是道爷用啊,这是给卫兄的贺礼!贺礼知道吗?道爷都舍不得吃......”
“老头子也不知从哪里把你孵出来的,任事不会,也修不成灵禽,这么多年,到现在还跟头肥猪似的......”
“只会偷东西......”
抱怨了一通,终究还是将捆着大白鹅的绳索解开,任它扑棱棱扇着翅膀逃走。
“滚吧,别回来了!看见你就有气!”刘小楼在那畜牲身后吼了一句。
大白鹅回首瞟了一眼,逃得更远了,眨眼间蹿入竹林不见。
日正当中,刘小楼晒得一脑门子细密的汗珠,竹林中又发出一阵阵蝉鸣,吵得人昏昏欲睡。他平复心绪,勉力振作精神,去林子里砍了一截竹笋,剥去竹衣,直接扔进灶台上沸腾的铁锅中。
灵石已被偷吃,多想无益,日子还得过下去,如今境界低微,不过是炼气二层,辟谷这般高深法门是不敢奢望的,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