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三日,沈裕撑着一口气,忍着难受来到彭城。城墙高耸,脑海自动浮现第一次前来的场面,当时宝马雕车,而今......

    羸弱男子望着茶汤倒影,拢一下兜帽。

    城门告示周围聚拢着一帮人,面红耳赤不知说什么。

    旁边男声更清晰,义愤填膺:“你们说那曲钰是不是吃饱了撑着,好好的世家公子当腻,想找死啊。而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搞这一出。老子的货都被压半月了!”

    “谁说不是呢!”

    “痛痛快快死呗,敢做不敢当。”

    “曲家已经把人除族,以后他就是无父母宗亲的人。据说提到曲钰,盛国三岁小童都要啐一口,骂他害人不浅。”

    “战争才过去几年,像这种挑起战事的贼人就该捉起来,凌迟处死!”茶水摊老板恶狠狠开口,放面碗时,力气大一丝。

    碗里面汤震荡,还洒出一片肉。

    “......”

    沈裕扫一眼桌上面碗,又瞧瞧旁边两人。春桃跟秋意吞了吞口水,不知是吓得还是心疼那肉,脸色惨白。

    他伸手,敲一敲桌面。

    淡定开口:“店家,咳咳,肉洒了。”

    “哎呀,不好意思。”

    茶水摊老板尴尬摸着光溜溜的脑袋,捡起桌面的肉直接吃了。很快,他端着碗回去,再送回桌面时,面碗里汤跟肉明显比刚才多一些,葱花映着油乎乎汤面,像是一幅画......

    闻着味道,沈裕肚子咕咕叫。

    一开始他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后面听多,习惯了。刚出锅的汤面冒着滚滚热气,羊肉蹄花跟葱花混合一起的味道刺激,惹得人口齿生津。

    但他没动筷,春花跟秋意也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