怆怆然然,却又抑制不住的想笑。
笑的我肩膀轻颤,笑的我泪流如注。
张着嘴,我像是要对月哀嚎的狼,喉咙里却发不出音阶。
憋得我额头青筋暴起,用力的锤了锤胸口——
这一刻我很清楚不是败气作祟。
败气没了。
消耗的一丝一毫都没了。
所以我才能犹如神助般做了那么多个引体向上,腹部绕杠。
只是我不开心……
总会想到冯老师年后一直说她忙,哪怕我住在医院,她也说忙完再来给我继续上课。
从始至终,我都以为她是在忙家里的事情,连她的老朋友韩姨都是这样认为。
谁知,她是在为我奔走,为我找人脉托关系,搭上自己的脸面只为我能有个好前途……
自小到大,长辈都说我懂事,可我今天,却要做出最不懂事的举动!
十四年来,我第一次如此的辜负一个人!
我绷着要爆裂的脖筋,声腔终于震颤着胸腔喊出,「啊!!!!」
音落。
万籁静寂。
墙下站着的人皆是一脸紧张的仰头看我,无人言语。
我喘了两口气,泪眼婆娑间,看到那个在台上自说自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