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
谢叔莫名笑了声,「所有人都以为慈阴会一条路走到黑,毕竟她已经戴上了邪师的帽子,手也沾染了吴问的血,莫不如趁此机会对沈万通斩尽杀绝,这才不是一桩亏本的营生,只是……」
顿了顿,谢叔继续道,「她助袁穷灭了吴问后,亲眼看到吴问的骨血被袁穷所食,从而术法大增,她深感不妙,即使袁穷又同他们讲,沈万通的骨血一定会分给大家,拿到摄雷术,这天下就是他们的了,慈阴也没有继续跟随,转而以身体抱恙为由,第一时间抽身而退。」
「她退了?」
我嘶了口气,「所以您刚刚说,她和袁穷从队友变成了敌人?」
「袁穷对她十分恼火,只是忙着追杀沈万通,顾不得她这头罢了。」
谢叔应道,「慈阴趁机快速离开了港城,隐居到东南亜一带,私下里,她同我弟弟说,袁穷能独吞了吴问,根本就不会再给他们分一杯羹,她还给我弟弟讲了卧薪尝胆的故事,将袁穷比作勾践,说此人只能共患难,做不到同富贵,勾践灭吴后就逼得功臣文种自杀,她要是没有范蠡的觉悟,就是在自掘坟墓。」
我眉头紧锁,「结果呢?」
「慈阴算对了,跟随袁穷追杀沈万通的邪师,一个个都不见了。」
谢叔音一低,「他们死的无声无息,尸骨无存,而袁穷,却更强了。」
我脊背跟着发凉,「他们不会被袁穷给……」
造、造了?
谢叔笑的我头皮发麻,「袁穷在吴问那捡了大便宜,人走了捷径,便会膨胀贪欲,他见短期内灭不了沈万通,就疯狂的对身边人下手,修为迅猛提升,听说他的五雷掌已经到了无人之境,此举倒是间接给了沈万通喘息,仇人最后竟然都被仇人给吃了,想来是多么荒谬可笑啊,哈哈哈。」
「慈阴呢?」
我问道,「她不是抽身了吗,怎么又会成为袁穷的队友?」
「袁穷作恶到此等程度,已然是仇家遍地,慈阴又抓住这个时间差,远程对他表达了体恤,说自己年老体衰,才没有同他去追杀沈万通,隐居后更是疾病缠身,余生只能在國外残喘,愿袁穷早日夺得摄雷术法,名震天下。」
谢叔笑的满目无语,「多么慈祥的老太太啊,袁穷非但没再刁难她,反而让她照顾好身体,俩人即使不是朋友,亦然做到了和平共处。」
这波操作……
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