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哥跟我说,这既是对你的考验,也是他们心里的一根刺,他们需要一个理由去说服自己把刺给拔出来,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甘心去臣服你……」
乾安有点说不下去,脸转到门口的方向,「闹到这步,他们也是放不下身为男人的脸面,你也只有完成最难的那两项,他们的这张脸才有可能舍下来,甚至说以后连面子都不要了,就一心一意的追随你,问题是你不行,你真的做不到。」
我摆好擦干净的碗盘,抬眼看向他,「乾安,我不需要任何人去臣服我。」
乾安挑眉,似有不解。
「现在我不需要,日后我也不需要。」
我静静的看他,「在这个家里,我们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我求得,只是一份接纳而已。」
「嘁,你说这些没用,你做不到那两项就没人能接纳……」
乾安哼哧瘪肚的快速说完,扭头又看了我一眼,:「行了,谢谢你的款待,再见!」
我目送着他大步流星的离开,回神就细致的继续擦干净厨房。
活儿干的很慢很慢,心情无端又蒙上了一层阴。
锁好房门,我默默地走到钢琴旁边,伸手按了几个键。
单蹦儿的音符出来,那份深藏的孤独感再次奔涌而至。
我像是岸上匍匐的鱼,沙漠里要被风干的尸。
死到临头还挣扎着想要得到一些什么。
却每每,总是一无所获。
我不想去跟乾安说我能做到了。
眼下这种节点,说这些并没有意义。
我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能不能被认可又有什么所谓呢?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