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我现在走不了,得等四月份事情处理好才能走,你一个人带着书童我也不是很放心。”

    户帖的事,完全可以飞鸽传书给方霄,让他亲自或者派人飞骑去焦县补办,黄县令承他恩情,这点事还是能做到的,何况他的治下多一个举人考进士,也是他教化有功。

    于扬当然跟着劝,读书为什么?不就是为了科举高中?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了,反而退回去,没有这样的道理。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不在这一时。

    而孙思成心里愈加肯定,事情可能是真的巧,此人很可能真是他宝贝徒弟的亲爹,既如此,现在回去跟晚两个月回去没区别,因为父母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多谢大公子,多谢于兄,我再想想,如果留下来,还得麻烦大公子帮忙,恩情容我日后再报。”

    孙思成摆摆手:“你那是什么话,相逢即是缘,大千世界,我们能坐一起商量这些,本就缘分不浅,你自己考虑清楚,我们也不能替你做主。”

    但愿是他想错了。

    但愿这个人跟他的平安一点关系都没有。

    三个人也无心喝酒,简简单单吃了一些就各回各家。

    孙思成给了常春风一日时间考虑,飞鸽传书倒是快,但找人办户帖,再到这边重新报名,也是要时间的。

    如果不是为了平安,为了这很可能成真的巧合,这些麻烦他是无论如何不愿意沾的。

    吴敏回到小院,他躺在炕上,心乱成麻,自己应该是叫常春风无疑了。

    今日是正月初六,如果明日动身,月底有望回到焦县,到了焦县一问常家村,应该不难找。

    只是如果回到家,父母见自己这些年还是孑然一身,怕是心疼坏了,再要是知道自己已经到了京城,却为了早一点回家见亲人而弃了考,很可能会气坏了。

    为什么听了于扬这么多,自己却还是记不起来?

    祖父没了是肯定了,可自己兄弟姐妹几个?家里有多少人?还是一无所知。

    如果到处寻焦县过来赶考的学子,有可能也知道一些情况,但应该知道不多,毕竟同一个地方能同时过来赶考的相当少,乡下一般上学堂也只是为了识点字,最好是能算点简单的账,真正供到科举的还是极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