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嘉怡要哭诉的话瞬间就卡在了喉咙中,她愣愣地抬起眼,看着严司白,脑子这才后知后觉的回笼了神智,想起了先前的事情。
是了,她本来上山是要给伤员包扎的。
但是在路上被这些蚂蝗和蛇吓坏了,所以跑回来了。
“那伤员——”
“伤员已经让余大夫上山给包扎了,等你清醒过来再去给他包扎,若是致命伤,现在你就已经害死一名同志了!”严司白神色严厉,语气冰寒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孙嘉怡急忙辩解道,“我从来没有碰过这些东西,我也是被吓倒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严司白冷冷地看着她,道:“孙医生,我觉得驻地军医这个职位不适合你,我会向上级要求他们另外调派人手过来,你还是收拾东西,回你的京城去享福吧。”
什么?
严司白居然要赶她走?
不行,她不能走。
她来到岛上就是要劝严司白离婚,然后跟她一起回京城的。
她可以走,但是必须是要跟严司白一起走的。
她怎么能现在就灰头土脸地离开?
“严司白,我才犯了一次错,你就要赶我离开,这未免太过过分了,你对你其他的士兵也这么严苛吗?”
孙嘉怡当即不服气地抬起眼来,倔强地看着严司白。
严司白仍然是面无表情,不过眉目之间染了几分讽刺,道:“我对我的兵,比这个严苛多了,现在最少就是负重二十公里起步了。”
不就是负重二十公里吗?
她跑就是了。
她也是军人出身的,区区负重二十公里,又能怎么样?还能要了她的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