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呼吸还有些起伏不定。
从梦中刚醒来看到谢临珩的那一刻,那种现实与梦境中面容重叠的画面引起的惧意,直到现在,还深深烙印在心头,挥之不去。
她攥紧手指,强行压下外溢的情绪。
手臂收紧,缩在谢临珩怀里。
卷长羽睫无声低颤。
“梦见我掉在水里了,你不在,我也找不到若锦,险些被淹死。”
听着这话,谢临珩眼底浸出几抹让人看不分明的暗色。
他昨日刚表现出两分不想让她这么急切学泅水的暗示,今日她就跟他说掉水里了?
男人垂了垂眼,晦暗不明的情绪敛去。
他拍了拍她背,声音放轻。
“不会。宁舒,我不会不在你身边。”
他看着前方床榻边角垂下来的帐幔,不知出自何种意味,又对她强调一句: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哪里,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所以,宁舒,你不会一个人。”
虞听晚没有说话。
只是脸颊贴着他脖颈上的筋脉,随着她眼睫轻颤间,像无意识颤抖的蝶翅一样,若有似无地扫过皮肤。
他手肘上抬。
指尖落在她后颈,巧劲捏了捏。
又道:“别怕,只是梦,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