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临安的天气凉爽起来。

    白日中,后院树下的圆桌,是休憩说话的好地方。

    宋今砚便将地方约在了这里。

    虞听晚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圆桌旁,桌上有一壶新沏的茶水。

    见她过来,他亲自倒了茶,送到她面前。

    看向她时,和从前相较,眼底多了释然。

    “今日相约,是为向公主辞行。”他第一句便道明去意。

    虞听晚没拦,只问:“今后想去哪里?”

    宋今砚眼底微黯了些,“放眼如今北部一带,只有临安暂时相安无事。”

    “虽不知北境这次的攻伐会持续多长时间,但想来,也应该不会太久。”

    “我想着,先在临安暂留一些时日,待周边战乱消停些,便返回南蜀。”

    听着‘南蜀’这两个字,虞听晚眸色动了动。

    宋今砚唇侧扬起一点很低的弧度。

    想到什么,他话音一转,主动说:

    “其实,前些时日,我就该离开的。”

    虞听晚看过来。

    迎着她的目光,他解释道:

    “只是那个时候,我一时没能接受婚约骤然作废。”

    “不过现在冷静下来好好想想,那桩早已成为过去的婚约,早就该作废了,曾经的婚事,不该成为现在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