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攻伐东陵,虽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北境皇帝妄图吞并东陵的贼心却不死。
没过多久,又再次派出细作,想趁着谢临珩伤势未愈,除了这个最大的阻碍。
空中零星的星辰黯淡。
微凉的秋风荡过寂静的庭院,卷起地上飘落的树叶。
昏暗凉亭旁,谢临珩手持长剑,亲手了结了趁夜暗杀的细作。
鲜红的血液溅在地上。
血腥味逐渐晕染开。
锋芒的剑尖滴下粘稠的血液,在极为寂静的夜色中,像滚落的水滴,落在亭台石面上。
北境的细作惊恐着眼,无声断气,倒在地上。
谢临珩眉目冷恹,如沉寂诡谲的深潭,看也未看地上断气的细作,扔下沾血的长剑,便准备转身回房。
可就在动作的下一秒,他身形蓦地停住。
脊背都随之僵住。
不远处,灯盏摇曳的廊下,虞听晚淡淡倚着柱子,遥遥看着这边,不知来了多久。
她神色看不出波澜。
却让谢临珩心头闷了一下。
就连指骨,都不自觉蜷起。
短暂驻足,他走过去。
眉眼处的冷戾与森寒褪尽,换成那副,这段时日下来,虞听晚最熟悉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