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虞听晚没有立刻回答。

    或许喜欢。

    也应该是喜欢的。

    宋今砚是她即将共度一生的夫君。

    她犹豫的这片刻功夫,对谢临珩来说,一分一秒都异常漫长。

    明知道不可能,但他仍旧卑鄙地希望听到她说‘不喜欢’,或者……‘不那么喜欢’。

    甚至在那么一刻,他都做了决定,只要她说一句不是那么喜欢宋今砚,只要她说一句她并不是非宋今砚不可,他就立刻进殿,用尽所有去向建成帝换一道赐婚恩典。

    可她给他的回答是——

    “喜欢。”

    谢临珩眼底的期冀转瞬黯淡无踪。

    他攥紧拳,克制住声线中险些控制不住的痛色,第一次也是此生唯一一次祝她与别人幸福一生。

    “是么?微臣祝贺公主。”

    虞听晚眉头微蹙。

    敏锐听出几分他话中的异样。

    她狐疑看过去,但他脸上什么都看不出。

    宴席结束,时辰已是不早。

    虞听晚和岁欢等人回到寝宫芙蓉殿时,外面夜色早已浓重。

    一进殿门,岁欢便接过虞听晚解下的披风,并吩咐旁边服侍的侍女:“给公主备水,让公主沐浴早些歇下。”

    虞听晚走向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