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眠看着谢咏萱,此刻谢咏萱眼睛微红。
在蒋眠眼里,谢咏萱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纯真。
一看就是老是被家里保护得很好的“少爷”,几乎不知道外面这些蝇营狗苟。
说来也奇,他是谢将军的独子,怎么会对这些朝野之争一概不知?
蒋眠有意试探:“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个池州知府跑不掉?”
说着,蒋眠一面盯着谢咏萱,一面找准了外头看不见的地方,暗暗把那条昨夜被吐脏了的衣服,放到了一个自己定会记得的位置。
谢咏萱眉毛皱成一团,眼神是明显可见的委屈:“他们违背了律法!那池州知府贪污那么多,
都是老百姓的心血,为什么?明明证据如此确凿,陛下为什么放了他,让他官复原职?”
谢咏萱声音有点大,可能是的确激动。
但就他这么一吼,旁边的人纷纷投来视线。
感受到众人目光在向自己身上聚集,谢咏萱识时势地闭着嘴,他心中有些懊悔,刚才是自己太过冲动,一下吼太大声,吸引起旁人注意力来了。
蒋眠放下原本抬起的绐纱,没有立即回话。
待众人眼光散得差不多之时,蒋眠的声音,稳稳从马车车厢内传出:“你方才所言,不无道理,
但你也要看清楚,池州知府背后的人,是谁,又是何种势力在给他撑腰。”
谢咏萱因着这方才那一遭,这一次声音小了很多:“他们背后的势力,莫非,是皇后娘娘,是……张家?”
说到最后,谢咏萱自己都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池州知府背后的势力是皇后,那么,是皇后要保下池州知府,还是皇后的娘家要保下他?
如果是皇后要保下他,那么后宫已经是干政了。
而实际上,后宫跟前朝,从来都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