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泊序明白,此事怪不得军医,他们已经竭尽全力了。

    看着受毒痛困扰,哀嚎不止面目扭曲的军士,周泊序凝声道:“继续寻求解毒之法。”

    “是。”军医沉应。

    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十年前,庄将军父子努力多年,也未得解毒之法。

    周泊序出了营帐,转而又去了安置被猛虎咬伤的将士营帐。

    这里的痛嚎声要小很多,大部分伤者上药包扎后都在睡觉养伤。

    老虎无毒,却致命。

    但凡被攻击者,几乎都被咬断了脖子顷刻丧命,少数被咬中四肢等处捡回一条性命,也是缺胳膊少腿,或是行动不便,养好伤后只能做后勤军或卸甲归家。

    猛虎虽不似毒蛇那般瘆人,但威力同样不容小觑,二者都是南延的倚仗。

    再出营帐时,雨点变大了,密密匝匝争先恐后的急坠而下,砸的人睁不开眼。

    林钧撑开伞,问周泊序接下来去哪里。

    雨下的太大,一时半会儿不会停,回不了将帅府,周泊序便去了军中议事帐,召集营中将军议事。

    一刻钟后,所有将领到齐,周泊序细问猛虎毒蛇之事,尤其是十年前庄将军父子是如何应对的。

    有老将叹声道:“十年前的情况与如今不同。”

    “有何不同?”周泊序问。

    老将道:“南延从二十年前开始,将老虎毒蛇运用到战场上。但一开始驭使本领不够,老虎毒蛇偶会失去控制,敌我不分,因此使用不多。”

    “又过了几年,南延人驭使本领强了些,能完全掌控猛虎毒蛇。但那个时候的老虎和毒蛇都有弱点,尚能应对。”

    “比如蛇怕雄黄会冬眠,老虎怕火,还能以猎物引诱等等。且那时的毒蛇,毒性与如今不同,被咬者几乎都是立即毙命。”

    “为此庄将军父子训练了一支铁甲军,专门对付南延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