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衣是水蓝色的,一条长褂子,一条裤子,穿在身上冷暖适中,滑溜溜的。

    “不愧是法衣。”

    林酒摸摸领子上镶嵌的珠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身的阴气竟然消散了不少,他低头,又看到盒子里的药,笑了笑。

    “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行吧,以后少坑点儿。”

    林酒收起盒子和药瓶,走了出去。

    “林酒谢过卞城王殿下。”

    卞城王抿唇,没来由的觉得脸上热热的,他立刻哼了一声,扭头不去看他。

    “竟然还有两颗避阴珠,老六确实有心了。”

    “屁,谁有心了,分明就是街角那家裁缝铺的人瞎弄,我现在就去说他去。”

    卞城王一拍桌子,站起来就走,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架势。

    林酒看着他,心思缜密如他,怎会察觉不出奇怪的地方。

    身为阎王,他区区一个凡人,如何敢不尊敬他们,可卞城王是个例外,他见到他就想坑他,看见他跳脚他就开心,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殿下,我以前认识卞城王吗?”

    秦广王批折子的手一顿,看向林酒。

    “怎么这么问?”

    “感觉。”

    “嗷,别感觉了,赶紧去看你的小情郎吧。”

    “???”不是,您可是秦广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