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卿卿与他四目相视,委屈道:“我原本是想给二表哥送粥……”
后面似是委屈地说不出话,又似有顾虑。
裴长清冷冷看向彩娥:“哪个院里的丫鬟?竟敢如此放肆。”
彩娥看向另一侧的薛雅竹跪地上:“姑娘,不是奴婢的错,是程家表姑娘要抢奴婢的东西。”
裴长清视线转向薛雅竹,怪不得刚他赶到之时,丫头口吐狂言:“这些薛表妹的丫头?”
薛雅竹是个心思深沉的人,遇事很稳,她走过去,不急不缓道:“这是我院里一个二等丫头,她应该不敢冒犯程妹妹,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待我问她。”
薛雅竹走到彩娥跟前,绷着脸问道:“一个丫鬟敢以下犯上,还不把前因后果都如实交代。”
彩娥也怕,就算她平时多狂妄,下人欺负主子说出来都是大罪,平时私下她敢,现在裴长清在她也知道害怕,勉强稳了稳心神,立马为自己辩解:“奴婢怎么敢欺负表姑娘,是她要来抢我的荷包,粥是跟我争抢过程中她不小心洒的。”
她说主子抢她东西,这样的话,本身就没人信。
程卿卿什么话都不用说,她只是欲言又止地委屈巴巴,含泪喊了一声:“二表哥……”
裴长清安抚地握住她的胳膊,转头厉声呵斥彩娥:“真是一个刁奴,你个奴婢,你有什么东西可让姑娘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