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赵氏撩了撩裙摆,扭着腰身往人怀里凑。
“兄嫂这是要做什么?”杨钊晔明知故问。
“我这颗心可全在你一人身上。”
赵氏一面说,一面抬手环上杨钊晔的脖子,藤缠树似的绕挂在他身上:
“就不知……二郎心里有没有……”
杨钊晔在那水蛇腰上拧了把,笑的轻佻:“我做兄弟的,心里自然时时敬着兄嫂。”
赵氏哼了声,推他一把:
“没心肝的,我就知道……”
“兄嫂知道什么?”杨钊晔揽过细腰:“你看,这东西,我不是天天佩在身上么?”
说罢,他从腰间解下那嫣红色佩囊,用手指挑着在赵氏眼前晃晃。
清脆声响自佩囊里传出,引得桌上的烛火亦跟着明明灭灭。
赵氏见是自己送他的佩囊,转恼为喜:
“亏你还记得!”
“我日日把它带在身上。”杨钊晔挑起赵氏的下巴:“不仅如此,我还把承恩楼的钥匙也放在里面。日思夜想……”
说着说着,这手,可就顺着脸蛋儿滑下去了。
听到‘承恩楼’三字,赵氏心中大动。蜡烛的火苗猛跳几下,映得她双眼泛起光亮。
“现在说得好听,”她幽幽叹了口气:“待那冯家姑娘进门,想是就把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说罢,她把佩囊从杨钊晔手里夺过来,顺手丢在桌上。
一声脆响,震得那烛火轻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