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橙当然也讨厌这个大牌的小公主，但是能因她跟张家结个善缘，未必不是好事。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徐子荞再拒绝，只会让自己的处境变得尴尬。
“好，我帮问问他，但是……我不敢保证能不能成功。”一个小女孩的执着，娇惯了点，但也不是什么坏人，问问就问问吧。
“嗯！我保证！”张舒涵举起手，做出个发誓的姿势，接着大声说，“荞姐姐，我要‘Princess’系列的主打礼服！记得呦！”
‘Princess’的主打礼服是这一季里唯一一件用材华丽厚重的礼服，很精彩的压轴。
但是，并不适合张舒涵。
十九岁的青涩年纪，身材也不算高挑，刁蛮可爱的气质，根本撑不起来那件女王气场开的礼服。
“要不要……换一件？”徐子荞试探着问，先不说借用压轴礼服的难度是普通礼服的几倍，就是那件礼服本身，也不适合她。
“可是我就喜欢那一件！我只要那一件！荞姐姐，”张舒涵笑着拿起徐子荞放在桌上的手机，递过去，“现在就打电话吧，拜托~！”
真是个行动派。
徐子荞暗叹。
接过手机，认命地拨通有些陌生的号码——她并不常联系他。
短暂的“嘟”声之后，保罗·路易斯惊讶的声音出现在电话另一端，“哦！宝贝儿？天要下红雨还是天上掉馅儿饼了？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一定是因为我今天忘记吃午饭，饿晕头了！”
“咳……保罗，我有个事儿想请帮忙，”徐子荞说话间，一抬眼，就对上一双热切的眼睛，“那个……我有一个朋友，想借穿的主打礼服……可以吗？”
不出意料，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若有似乎的呼吸声传过来。
还是太勉强了。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徐子荞拿着电话的手都快举酸了，安抚道，“没关系的，我只是帮朋友问问。”
“当然可以，”保罗·路易斯突然笑了一声，“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保罗·路易斯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