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苍白的实验室,实验仪器的“滴滴”声有规律地响着。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站在防护玻璃前,三层加厚防护玻璃后面,关着一只丧尸。他们盯着丧尸的目光殷切而期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丧尸的身体已经中度腐烂,在玻璃上不住抓挠的手指露出森森白骨,嘴巴张开夸张的弧度,脸上皮肉撕扯着,暴露出猩红的肌肉组织,形容恐怖。
此时,它被隔间里面的机械臂钳住了肩膀,一根足有十公分长的针头扎进了他的脖子,淡粉色的液体被缓缓注射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研究员们站在玻璃前一动不动,就像被按了暂停键。几个从附近经过的人围了过来。
丧尸在里面嘶吼着,声音穿过三层玻璃听起来无比遥远。它的身体徒劳地挣扎着,被机械臂钳住的地方血肉模糊。
一个穿着防护服的研究员惊喜道:“他的肌肉组织在收缩!”
其他人都停下了动作,惊讶又眼含期待地看着这边。玻璃后面,丧尸早已失去活性的斜方肌肉眼可见地收缩了几下。
然而其他人还来不及高兴,丧尸的肌肉开始剧烈抽搐,全身都不正常的鼓胀着,表皮飞快地溃烂。那个最开始说话的研究员惊骇地后退了一步,“嘭”地一声,丧尸爆炸了。
玻璃上喷满了红褐色的碎肉,一个年轻的女研究员干呕了一声。
站在最前面正对着碎肉的胥靳语神情分毫未变。
研究员们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隔间里的机器开始按程序清理现场,等待着下一个被抓进来的丧尸。一切都井然有序,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实验失败了,事实上,实验成功更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他们来到了另一块玻璃前。
和其他隔间里的丧尸不同,这个7号实验品,被抓进实验室的时候才刚刚变成丧尸不久。
7号看起来还很年轻,穿着白体恤牛仔裤,衣服上的血液干透了,倒像是某种特别的设计。左手手腕上还戴着一块电子手表,身形挺拔,微垂着头。如果不看脸,谁也想不到这是一只没有思维的丧尸。
发现他们的到来,7号扑到了玻璃前,对着他们呲牙,眼神空洞失焦。
灰白色的虹膜没有继续异变,眼周黑红,嘴唇紫黑,皮肤没有明显溃烂,脖子上的抓伤也没有继续腐烂。
胥靳语观察了一会儿,对旁边的记录员说:“没有崩溃迹象,保持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