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滦怔愣瞬息,面上几乎什么惊讶疑惑的表情都未出现,唯有那双淡灰色的双眸眼尾下,暖金色的符文不经意间闪过一丝流光。
“完全变黑,会怎么样”霍滦垂眸,将所有的神思动作都放到擦拭发尾这件事上,撇去刚刚那随着那道声音浮现在脑中的破碎片段。
时弋鸦羽般的睫翼上下交结轻触,神色疑惑不解,左右仔细端详了会儿完全变黑的玉石。却依旧什么也看不出。
“应该,会有什么出现才对?”时弋指腹刮蹭着羽毛边缘,“但是,好像什么也没有。”
霍滦沉默片刻,将濡湿的毛巾放到一旁,手掌轻轻薅了一下头发。忽然手顿住,霍滦将手覆在时弋发顶,绒毛猫耳之间,不轻不重地压着。
“时弋。”霍滦声音极低,像是独自呢喃听不清。
时弋将黑掉的玉石搁在面前的桌上,闻言抬头看向面前的镜子——霍滦淡色的眸子没有丝毫躲避,直勾勾的望着时弋。
抬头和那双好似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对上,时弋心上某一处狠狠地动颤了一番,像是他内心某种被压抑得不能喘息的东西被盯住了。
“上将?”时弋微微侧身,左手绕后,在座椅旁挥舞了好几下,拽住了霍滦上将伸过来的手。
他拽着那只手,缓缓地将身子转过来,眸中还有不解。
霍滦覆在时弋发间的手掌,遮掩什么一般杂乱无章地将头发揉乱了,再捏了捏猫耳耳尖。
“看来你忘了点东西。”霍滦淡笑了一瞬。
“?”
“?”时弋站在霍家大门外,望着墅院里满片满片的红金色装饰物,一时之间疑惑霍滦上将是不是换墅院了。
还没等他看明白,刚开了门的塞安管家眼尖地一下就望见了在墅院外踌躇徘徊的时弋,他立刻伸长了手和脖子,兴奋地挪动他的圆滚滚的身子冲向墅院的铁栅栏门,伸手就要拽时弋的手,忽然又想起什么,立马缩了回去。
“小少爷,小少爷!快进来!”虽然不敢去拉时弋的手,塞安还是用他不停顿晃动的四肢身体,生动诠释了他现在的迫不及待和急切。
时弋将手上的密封袋放到塞安管家的手里,踏入栅栏门,好奇地碰了碰手边红金色的丝带装饰物,“上将是邀请了什么人吗?怎么布置得这么隆重?”
塞安满脸笑容地拿着时弋的密封袋,不停地催促着时弋往里走,“是啊是啊,上将邀请了好多的人来。”
“是有什么事吗……?”随着越往院子里面走,时弋发现布置的东西越来越繁复,令人眼花缭乱。简直像是把所有好看的/耀眼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摆上了,“不对,上将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