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滦整个人一慌,几乎是颤着手移开那只猫耳,但敛在垂落下来的几绺发丝后的眼眸却微微发亮。
上将冷然的薄唇紧紧的抿着,似乎在怕略微张开就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门外似是喝醉了酒,在叫嚷着星舰上有叛军的人,终于注意到浴室里的动静了,手里拎着一只破烂酒瓶,就往这边走了过来。
霍滦来不及和时弋做任何现下情况的解释,扯过时弋身后放置的一张白色浴巾,搭在时弋身上,将他整个人都遮挡在浴巾下面。
“别动。”霍滦微微曲身,手掌弯过少年的膝肘,将人半抱在了怀里,随后他身子离开浴室的门,打开盥洗池的水,手掌沾湿了些水。
而后他将沾湿了水的手掌压在了时弋的后背上,隔着白色的浴巾,时弋并不能直接的感受到那点湿意。
浴室的门被应声撞开。
霍滦此时已经半抱着时弋,坐在浴缸了的边上,浴缸里的水哗啦啦的放着。浴室里热气氤氲一片。
来人见这景象,装醉的醉酒都醒了一大半,甚至还愣在了当场。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霍滦宽大的手掌上沾着暧昧的水痕,而那双手背上微微凸起一点青筋,似乎是用上了些力度,将怀中的人紧紧的箍着,不让人颤动分毫。
单单是这样的动作,他倒是不在怕的,这么一路过来,他受命闯了好几间屋子,这般假装暧昧的模样又不是没被他揪出来。
只是,霍滦那双伪装过的黑色眸子里,密密匝匝地布满了□□,在他闯进浴室的一瞬间,那□□便陡然转变成了浓浓的占有欲,和凶兽领域被侵犯的要溢满出来的警告意味。
他被那双眸子吓得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用来伪装身份的酒瓶哐当落地,连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都差点忘了。
时弋看不见外边的动静,听见酒瓶落地碎开的清脆声,忍不住动了动。
本就没有搭得太稳的浴巾被时弋微微颤动的猫耳抖落了一点下来,露出半点毛绒暴露在空气中。
霍滦森目冷然地瞥过面前装着酒醉,打着找什么叛军的名头闯进来的人,随后目光低垂,扯过被时弋乱动弄下来的浴巾,重新将暴露出来一角的猫耳给遮挡住。
“乖,不要乱动。”霍滦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哄诱着小朋友。
可听在别人的耳里却是浓浓的不满,和轻微的警告。
那人不敢在这间明明雾气氤氲,但却冷然的浴室里停留片刻,本就是装出来的酒醉,这会儿完全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