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手重新去拿,抓了几次,都没拿稳。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抽掉筷子,将勺子塞进手心:“用这个吧。”

    “……好。”

    “你在害怕什么?”

    “没、没有……”

    这个否认,邹言显然并不相信,他扳过女人的脸,望着她同样颤抖的睫毛,满脸不解。

    “我没有凌虐过你,为什么,你会怕我?”

    他像是真的不明白,并且一直为此感到困扰。

    “姜海吟,你还爱我吗?”

    又是这个问题,不愿回答,却喜欢问。

    她抬起湿润的眼睛,想说当然爱,可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没有谁能一次次无私奉献,只给予,从不索求。

    就算飞蛾扑火,也会有个结局。

    要么受不了离开,要么死亡。

    好在男人像是随口一问,并不在乎答案,说完便自顾自继续道:“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其实并不难猜。”

    他拿过一只干净的空碗,开始舀汤。

    “这里的外窗每年清洗两次,一次是五月份,一次是十月份,几年来,从未变动过。”

    “摄像头距离外墙比较远,无法收音,但它拍摄到你无缘无故起身,往窗户的方向走去,后来被你用布遮住,说明有人进来过。”

    “你的身边,能将另雇工人和设备的费用,视为小钱的人,只有陈颖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