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望为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背朝上趴在一张厚实的软榻上。
背脊晾在外直发凉,似乎还有人对着她的后背疗伤。那灵力柔和如细水,漫延之地竟令她意外的暇意与弛懈。
至于其他部位,痛感依旧同蒸煮火烹,地狱的刀山油锅,也不过如此了。
那开月斧几乎将她贯穿,但论伤势严重,背部更是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脖颈之处被砍伤的部分,还有外部的伤痕已被包扎,只有身后裂谷般的新伤最难处理。除了修补表皮、根骨,内里脾脏也要逐一疗愈。
其他地方遍体鳞伤,主要伤在皮肉,没有根部断裂的情况,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灵力被人补充些许,同时也为身体造血功能提供了支撑,她没有方才那般头晕了。
方才?
现在又是几时?
疼痛如潮涨潮落,持续得冲击着她的脑海,连接着躯干。无论如何不能在安眠,她急切需要跟人交流一下。
“霍逢……现在是什么时辰?我睡了多久?”她嗓音微哑,只得小声以气息辅助发声。
“你昏迷九天有余,现在约莫是辰时。”
一个熟悉又陌生声音从上方传来,望为先是怔了怔。
忽然,她意识到那不是霍逢的声音!
望为瞳孔一缩,她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好像是被某种强大的灵力束缚住了。
她的喉咙不便发出极大的怒吼或者咆哮之声,只能强制启动灵力传音——
“霍逢,你在哪儿,快过来!”
“不要再用灵力,伤口撕裂了。”头顶的声音再度传来。
下一瞬,传来房门被推开又合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