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喘吁吁,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匆忙间披上的外套显得有些凌乱,急促的呼吸间。

    萧靖宇刻意避开她的视线,但在发现廖若嫣孤身一人前来时,面色陡然间阴沉下来。

    “我的女儿呢?”他望向别墅内一片宁静的景象,心下已明了,对廖若嫣的举动感到既无奈又愤怒。

    “你为了见一面,竟不惜编织谎言,连儿子的安危都置之不顾?”

    面对质问,萧靖宇表情不变,从容应对。

    “那不过是你个人的误解罢了。”他从未明言要求任何事情。

    “为何不带女儿一起来?”他又问。

    廖若嫣强自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调整着紊乱的呼吸,极力克制住想要与萧靖宇理论的冲动。

    “你能不能理智一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怎可能深夜带女儿出门?万一路上有个闪失,又该如何是好?”

    虽然挂断电话后,萧靖宇内心也涌起了一丝悔意,但他绝不肯承认,是因为自己那些荒诞不经的梦境,以及那挥之不去的忧虑迫使他非得亲眼见到岁岁才能安心。

    “让岁岁搬来这里住吧。”萧靖宇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她终归是萧家的人。”他补充道。

    “哼。”廖若嫣冷笑,态度坚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她绝不容许萧靖宇如意算盘打得如此响亮,夺走了儿子还不够,如今竟还妄图夺走女儿?

    痴人说梦!

    廖若嫣觉得,若继续与这位自大成性的男子共处一室,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将变得艰难无比。

    她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身欲走。

    “别走!”萧靖宇急呼,试图伸手拦截,却不慎失足,沉重地摔落在地。

    旧伤未愈加之连日来的精神压力,使得他的身体状况极度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