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以沫的笑容刺目,在廖若嫣痛心疾首的眼神中继续道:“靖宇的遗传基因真好,孩子既听话又讨喜,就是太依赖人了,什么事都要听听我的意见。他五岁大了,每晚还得我哄着才能入睡。”

    廖以沫对廖若嫣知根知底,更清楚怎样的话语能直击她的软肋。

    得知自己孩子与仇人如此亲近,廖若嫣心中恨意翻腾。

    廖以沫的笑容愈发浓郁,“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给我们送来了这么个乖巧的孩子。你放心好了,等我和靖宇成了家,我自然会好好照顾他的。”

    她特意加重了“好好”二字,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是吗?”廖若嫣冷笑道,情绪已从最初的愤怒渐渐平复,“那怎么至今还没和萧靖宇步入婚姻殿堂呢?”

    “是不愿意,还是不能够?”

    廖以沫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我来猜猜,是不是还没得到萧老太太的认可?是不是萧老太太以死相逼,警告萧靖宇若娶你便会导致家破人亡?”廖若嫣语调沉稳,每个字都让廖以沫如坐针毡。

    “所以,你这五年来名不正言不顺地跟着萧靖宇,还得假装大度地抚养别人的孩子,真是不容易啊。”

    “你懂什么!”

    廖以沫的伪装终于崩塌,怒斥道:“如果不是你这个祸水从中作梗,然后迷惑了萧老太太,凭靖宇对我的爱,我们怎么会迟迟未能成婚!”

    “这全都是你的错!”廖以沫喊道:“靖宇只是把你当作我的替代品!”

    廖若嫣懒得向廖以沫解释自己并未插手任何事,只是因为萧老太太极为重视伦理道德,绝不会允许萧靖宇先娶了妹妹再娶姐姐这种荒谬行径!

    “是吗?那你说,要是你这张脸蛋毁了,萧靖宇还会和以前那样对你吗?”廖若嫣言语间暗藏危机,眼神中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芒。

    廖以沫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步步后退。

    “你想对我做什么?”

    廖若嫣笑得轻松自在:“你害我无辜入狱,差点连命都没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总得给你点回礼吧?”

    她不愿吃亏,早先对廖以沫的容忍,无非是为了感激廖家的抚育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