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望向沙发上的萧靖宇,那张平日里冷峻的面孔,在这一刻似乎也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挣扎。

    “只有心里黑暗的人才会对至亲下手。”

    萧靖宇冷笑着,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也夹杂着对过往的控诉。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廖若嫣抿紧了双唇,眼眶微微泛红,却选择了沉默。

    在她看来,无论她如何解释,萧靖宇都不会理解她的苦衷。

    温儒见状,轻叹一口气,继续耐心劝解:“廖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处境,但靖宇也有他的难处。如果硬碰硬,只怕两败俱伤,最无辜受苦的还是年年。何不各退一步,为年年考虑?”

    他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语气中充满了诚恳与希望:“不如这样,廖小姐先不急于要回孩子,毕竟这些年年一直跟着父亲。而靖宇,你也试着宽容一些,允许廖小姐定期探望年年。我们可以设定一个固定的时间,让廖小姐每天都能去照看孩子,这样既能让年年感受到母爱,也能缓解你们之间的矛盾,岂不是两全其美?”

    在一番深思熟虑后,廖若嫣的肩膀微微颤抖,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同意。”

    萧靖宇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但他的眼神中依旧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与复杂情绪。

    温儒捕捉到了这一微妙变化,心中暗自叹息,他知道,这场和解远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廖若嫣离开不久,年年从梦中悠悠醒来。

    他的脸庞继承了萧靖宇的轮廓,却因长期的病痛显得过分苍白,宛如易碎的瓷娃娃。

    年年揉搓着朦胧的睡眼,突然,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猛地坐起身,四处探寻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

    萧靖宇的声音温柔了许多,他望着年年因睡眠而略显红润的小脸,心中的忧虑稍微减轻了一些。

    年年没有回答,只是焦急地四处张望,小脚不停地踢踏着地面,显得异常烦躁。

    温儒适时插话,试图引导:“是不是在找昨晚陪在你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