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

    带着细细密密的刺痛,她的血像一团灼烧着的火刺,艰难地滑过喉咙。

    还有一股挠不着的痒意,折磨得他连耳尖都在微微发烫。

    这份不适使伏雁柏微蹙起眉,可伴随着痛意而来的,是令他无意识沉沦其中的暖意。

    就像是久处寒地的人突然得到了一团灼热的火。

    自然会不适——火焰炙烤冻僵皮肤的疼痛,游窜在全身的磨人痒意,种种都令人饱受折磨。

    但这些难捱的磋磨也没法压下他对那点温暖的渴欲。

    他托着那只手,舌尖细细描摹着掌心的纹路。

    很甜。

    不是糖水的那种黏腻甜味,或说得更准确点儿,不是落在实处的甜。

    而是如草木般蓬勃的、鲜活的生人气息。

    他稍眯起眼,咽下。

    饮下的血越多,疼痛与难捱的痒就越明显,不住搔掐刮弄着他的喉咙、肺腑。

    渐渐地,他的脊骨也开始颤栗,舔舐时会发出无意识的轻哼——皆因疼痛。

    可那点暗藏在疼痛下的甜香又实在太过惑人。

    唤着他,引诱着他。

    他感到越来越渴,渴欲催促着他再度俯首。

    赶在他再舔血的前一瞬,池白榆倏然收回手,负在身后。

    手是收回来了,但附在掌心的冷湿感还没散尽,像敷了块冰冰凉凉的湿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