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川上午开车外出,在地库没有看到李沐西的车子,下午回来的时候仍旧没有看到她的车子,他只觉得有些奇怪,便让萧何去跟荆棘丛的助理孟星打听,才知道她请了一天的病假。
荆棘丛自从总编出国,她和程山就忙到昼夜不分,能让她请上一整天病假的,想必应该是非常严重了,他思来想去,觉得放心不下,便索性将晚上的会议推迟了一个半小时,特地回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
结果双脚一踏上那个台阶他就迟疑了,如果见了面他该说什么?又该以什么身份?
她既然已经知道镯子对他的意义,却又将镯子留在了他的桌子上,显然已经明确的表达了要与他一刀两断的态度,还有那天在雨夜里看到的那位男子。
八年以来,他一直拼命工作,不但是想自己立住脚与游氏划清界限,更是想有一天再见到她时能真正成为她所崇拜的样子,用自己的能力去守护她一辈子,却不想他在国外背井离乡的每一刻,也是渐渐从李沐西的生命力剥离出来的每一刻,等他满腹欢喜的回来,而她却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从前他回避是因为他一无所有,如今他回国,似乎仍旧是一无所有。
他借口拿了文件便又匆匆的离开了家门,李沐西的窗口只有一盏台灯微弱的亮着。
无论如何,他想着,只要不用听她当面说拒绝,那就先不要见吧。
次日李沐西精神萎靡的去上班,程山见了不由的冷嘲热讽:“睡了一天一夜的人,居然是这副精神头,难不成是真的生病了?”
“废话,若不是病入膏肓,我会舍得请病假吗嘛!”
“真病啦?”程山走上前来半信半疑的细细看她。
“恩,难受着呢。”
“哪里难受,是不是心里难受,来,哥哥给你揉揉。”
说完程山便要上手,李沐西一把推开他道:“滚犊子。”
程山虽没占到便宜,但是却乐呵呵的说:“对了,昨天黎琳打电话来公司找你,我说你请病假了她便让我转告你,孤儿院下周开园仪式邀请我们单位去做慈善报道,还特别点名邀请你去观礼。”
“你不说我倒还忘记了,上次去孤儿院的时候就已经在内部装修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可以投入使用了。”李沐西这才想起来这档子事儿。
“能不快嘛,里里外外可都是肖氏的顾总亲自盯着,肖氏的效率在国际上也是数一数二的,更别说一个小小的孤儿院。”
程山说的时候故意将顾总两个字语气加重,还挑着眉眼看李沐西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