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冤要伸,为何进不得?”安生冷冷地反驳道。
“因为你们与夏运海乃是同党,有妄图毁灭或篡改罪证的嫌疑,二小姐,你是主动交出账簿呢?还是跟你朋友们到大理寺大牢里面待几天?”
这明摆着就是以权势相要挟!明火执仗地抢夺!
安生一时间怒火滔天,气得双目通红,偏生又发作不得。自己无所谓,可是不能连累冷南弦与关鹤天等人。
关鹤天一听这话,顿时混劲儿上来了。自小到大,还没有人竟然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
他一声冷哼:“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让你家小爷我去大牢,来吧,看看谁敢动手!”
对方好似有所依仗,面对关鹤天如此嚣张的口气仍旧是不屑一顾:“妨碍公务者,我管你是什么身份?”
冷南弦缓缓合拢了手里账簿,云淡风轻地一笑:“不就是一本账簿吗?交给大人倒是省却我们再跑一趟。”
中年男子得意一笑:“算你识时务,你们的罪过本官便既往不咎,拿过来吧。”
冷南弦转身将账簿递给身后一人:“烦请兄弟将账簿上交给这位大人。”
那人正是适才跃上屋脊自燕子窝里翻找出账簿的神偷,接过账簿,上前冲着那中年男子深深一躬,双手将账簿奉上。
男子满意地接过账簿,鼻端一声冷哼:“早点不就完了,省得本官浪费这么多的唇舌。”
然后将账簿塞进袖子里,冲着身后一挥手:“撤!”
士兵们流水一样地撤回去,院子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安生只觉得,好似竹篮打水一场空,忙碌了一日,最后却仍旧是空欢喜一场,差点又委屈地落下泪来,咬酸了牙根强忍住。
适才那神偷上前,将手里一样东西递交给安生:“安生姑娘,冷神医,不负所托,这是适才那狗官的腰牌。”
安生不由就是一愣。
关鹤天兴奋地一拍他的肩膀:“可以啊,兄弟,这么多人眼睁睁地瞅着,你竟然还能手不走空。”
冷南弦上前代安生接过那腰牌,缓缓一笑,胸有成竹道:“这便是他从我们手中取走账簿的证据,他不敢透露身份,其中怕是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