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俨哪里知道这么详细,拍案道:“收钱为恶未必见得了人,说不得你帮着佛道两家开后门,我听闻句容崇明寺、茅山道观香火旺盛得很,这一定与行贿你有关!”
顾正臣有些无语,句容县城就那么一座寺庙,没点香火这和尚还过不过日子了?再说了,天界寺高僧时不时去一趟句容,百姓去听听他念经,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天界寺的香火更旺,老朱都去过,你咋不说老朱给和尚大开方便之门?至于茅山道观,作为道家重地,还用得着开后门?
顾正臣苦涩一笑,这家伙不将自己定了贪污罪怕是不会收手,叹息道:“既是如此,为何不传天界寺的僧人宗泐,还有龙虎山的张寻经、余平生?”
李俨看向陈宁,陈宁微微点头。
“传宗泐!”
李俨下令,衙役连忙跑去天界寺。
至于龙虎山的那两位,这可不好传,等他们到金陵,估计顾正臣都能在地牢小房间住一个月了。
大堂之上,很无聊。
顾正臣实在是站累了,便坐了下来打盹,也不知过了多久,惊堂木啪啪直响,顾正臣才起身,然后看到了一袭僧袍的老熟人宗泐。
宗泐知道顾正臣回了金陵,被委以重任,担任了宝钞提举司的副提举,可没想到他会重任到地牢里去,成为罪囚……
李俨见宗泐带到,当即呵问:“宗泐,你是出家之人,佛门高僧,想来不会在大堂之上说谎。交代吧,佛门为何给顾正臣四千贯钱,你们所托何事,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宗泐愣了下,看向顾正臣:“因为这事,把你抓了?”
顾正臣颇是无奈:“看来佛祖的钱好收不好花啊。”
“不准你们串供!说!”
陈宁厉声催促。
宗泐有些为难,看向顾正臣。
顾正臣笑道:“有什么就说什么。”
宗泐见此,微微点头,念了一声佛号:“佛门不是给顾正臣四千贯钱,而是分别给皇室与句容县衙两千贯、四千贯钱。至于缘由,是天界寺为了报答皇室与句容县衙在找寻舍利中提供的帮助,是佛门赠予,专为句容县衙改善民生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