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然伫立在原地,马近山的部下江海脱下军帽,挨着解开军装上的纽扣。
他明白,马近山要和鬼子玩个偷梁换柱。
叶安然看着脱下军装的江海,心里惴惴不安,说实话,这比让他当逃兵还难受。
他杀了那么些个鬼子。
小鬼子在这件事情上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甚至会以双边开战为借口,逼迫马近山交出杀手。
从江海脱下军帽的那一刻起,他这一辈子,就真的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
马近山神情肃穆,他朝着叶安然敬礼道:“兄弟,换上吧!”
没有问叶安然从何而来,要到哪去。
干脆,利落。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住叶安然的命!
叶安然心里流过一阵暖流,也为以后跟在马近山身边打鬼子,有了信心。
江河一直是华夏的江河,只是此刻的它变了颜色,那是无数大夏青年牺牲后,用鲜血染成的颜色!
从击毙第一个鬼子开始,他便下定了决心,无论是做个兵,还是做个带兵打仗的将,他都势必要让鬼子,血债!血偿!
他回敬军礼,婉拒道:“马司令,换装就不用了!”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让江海兄弟,替我背黑锅!”
“兄弟多虑了。”
“今天,我马近山的兄弟,鬼子一个也别想带走!你换上衣服,跟我出去。”
“江海是我在东北军独立旅的旅长,没人敢把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