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北境·华阳城外天子军营。
裴琰靠在军营王帐的主位上,端着青花瓷的茶盏吹了吹上面的茶沫子,不疾不徐的道:
“裴占恐怕这辈子都想不清楚,为何各地藩王一点动静都没有。
朕在他物资,士兵都消耗一阵后,突然起兵捉拿他,朕倒是要看看,他还能坚持多久。”
北境都护府,鹤兰因手底下的大臣队伍此刻都已经聚集到了军营里。
文臣武将,全是当年从帝京派过去裴琰的心腹,更是曾经被世家,
特别是赵家狠狠打压的这一对人马,全都等着看禹王的好下场。
这五年来,他们受了多少窝囊气,又是遭遇了多少危险,若不是朝廷与鹤大人一直相护,他们也活不到现在。
裴占此人,行事狠辣毫无底线,为了得到匈奴单于的支持,曾经还妄图对那匈奴公主下药逼迫其成婚,
结果事情没成,还将关系给搞砸了,都是他自己的命数。
主帅莫长林道:
“皇上,咱们这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禹王听闻消息,肯定就要想着从西匈奴收兵了。
这种与人家达成的契约只做一半就撂了挑子,西匈奴伏氏家族肯定不答应,且完全招架不住,必会心生怨怼。
若是西匈奴吃了败仗,铁定憎恨禹王一党。”
裴琰那金色龙纹的帝王头盔就放在桌案上,他凌厉深邃的黑眸淡淡扫过,清冷的帝王语声传来:
“去通知在匈奴的鹤都护,让他将禹王退兵,被大周朝廷捉拿的消息散布出去。
先让伏氏家族缠着裴占不放,再让鹤兰因他们放出全力攻占的消息,乱了敌人的军心,这仗的胜算便是多了许多。”
裴占手里现在共有二十万兵马,支援伏氏家族恐是去了一半,虽有折损,但是剩余的一半兵马也比裴琰多出许多。
裴占依旧很有信心,他料定,裴琰手里其余的兵马已经调集不过来了,都在预备着对付其余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