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莹润的唇还泛着被羞辱后留下的水光,她两眼泛红着正欲开口,却被鹤兰因拦声截断:

    “她受了重伤,伤及脑部,醒来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臣见此生了私心,已将她据为己有。”

    江云娆从甲板上猛地站了起来:“鹤兰因,你......”

    鹤兰因抢过她的话语,眼睛死死瞪住了她:

    “既然在心底已经做了这样的打算,那便是一条道走到黑。”

    这话说完,他又看向了裴琰:

    “上林苑一事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臣见皇上已经相信娴婉仪死去,娴婉仪又已经什么不记得了,臣便生歹心,做了她的夫君。”

    江云娆知道,鹤兰因的第一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他是在帮自己,逼着裴琰放手。

    没有哪个皇帝,还会要一个与旁的男子发生过关系的妃子。

    可这样的方式,鹤兰因就不怕裴琰杀了他吗?

    江云娆的心猛然抓紧,唇瓣微微颤抖,她缓缓地摇着头:“你在说些什么......”

    天光渐渐明朗起来,三人对峙在风中,那风声刹那间凌烈了起来,一股强大的迫人威势从身边传来,令她后背发麻起来。

    裴琰那双阴鸷霸道的黑眸看向她:“朕要你亲自来说。”

    江云娆看了一眼眼神坚定的鹤兰因,她白皙的玉容此刻被惊慌覆满,每一寸肌肤似在被寒风凌迟。

    鹤兰因说得没错,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只能逼裴琰放手,因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她声色颤抖的道:“求皇上放过我夫君。”

    裴琰听闻这话,黑瞳猛震了一下,一把将她从甲板上提了起来,掐着她的脖子:“你觉得朕会相信?”

    江云娆被他大掌掐得说不出来话,只能看见裴琰眸底的愤怒正在雄浑燃烧,那份怒意不是来自于鹤兰因,而是江云娆。

    鹤兰因昨日上朝前便收到消息,说前往江南的陆路与水路似有风声,加派了不少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