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兰因刚刚从兰园的行廊转角处走过来,刚好听见:“簪花大会,好似从前宫里也办过一场。”
拓跋朔兰回想起多年前江云娆办的那场簪花大会,多有意思啊,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是啊,我记得当年云娆还找了画师。
两份画作,有一份寄去了匈奴,我一直好好保存着呢。”
鹤兰因眉眼温和:“嗯,那便出去散散心吧,我派两个画师过去,单独给你画。”
拓跋朔兰站在行廊下,那金光的暖阳落在鹤兰因浅色的缎袍上,衬得他似仙君一般飘然。
而她在宅院里日渐晦暗的面容,也有了几分期许的光:
“行吧,我也许久不曾出府了,就出去转转。”
她在帝京没有什么朋友,江云娆也不在,也就认识鹤兰因了。
日日待在鹤府,的确也有些闷了。
鹤兰因点首:
“明日我忙完公务,先送你去镜湖。鹤府离镜湖着实有些远,你若不想迟到簪花大会就得天不见亮出发。
刚好镜湖边我有座宅子,你可以提前一晚过去住。”
拓跋朔兰别过脸去,不看他:“好。”
紫苏看了看二人,饶是觉得有些奇怪。她明明觉得夫人对大人是有情意的,还是喜欢他的。
要不然那每日的晚膳,她也不会对妆容如此上心。
女为悦己者容,这是瞒不了的。
大人也很奇怪,日日来,却不曾留宿,对夫人的态度嘛,也是极好的,就是不知道这二人怎瞧着不像你侬我侬的夫妻。
次日午后出发,直至天际挂了一尾弯月时,鹤兰因一行才抵达镜湖边上的云鹤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