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跑倒是没跑,他正像个采蘑菇的小伙子似的,干劲十足地采蘑菇。
“笋?”
他采完蘑菇发现竹林里的春笋长得还不错,便利落地拿铲子挖笋。
蘑菇弄个汤,笋爆炒,然后弄条红烧鱼?中午那鱼汤太难喝了,但不能打击阿芫做饭的信心,就不做鱼汤让她对比了。
某人自我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极其良好,就仿佛,他天生就是会做饭的。
将春笋放进背篓里,他看了眼天色,太阳还没落山,就去河边抓鱼了。
不像池芫抓鱼还要用药,他直接挽起裤腿,下河摸。
手举着小铲子,他站在河中,目不转睛地望着河面,然后猛地将铲子往下一戳,便戳中了一条大鲫鱼。
他抓着鱼尾巴甩了两下,被甩了一脸水,呸了几口,面上却满是笑容。
看吧,他以前怎样他不好评判,但是至少现在看来,他是能做好一个丈夫基本该做的事情的。
虽然只是砍柴和做饭,但他相信,只要他现在心思纯正,总能一样一样都胜任的。
池芫找到“采蘑菇的小伙子”时,对方正提着一条鱼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白瞎了一张俊美非凡的美男脸了。
气质这块,失忆后直接给捏死了。
她看他很沉浸“家庭煮夫”这个角色,适应良好,便也不盯着了,直接调头回去。
沈昭慕若有所觉,一眼便看见一抹白衣远去。
摸了摸后脑勺,“嘶——”
碰到了鼓包,是他之前撞伤后留下的包,依稀还能摸到一块不大的疤。
这也是为什么,他就信了池芫说的撞到头失忆的解释。
他看着那白衣不紧不慢地消失,不禁想,难道是担心他刚醒来,出来磕着碰着?或者是担心他毛手毛脚,不相信他能抓到鱼?